心也,而又曰神,此又为何呢?盖心在绛宫,动以纷之则为念,静以收之则为心,即静心而返乎神室则为神。神也者,无思无虚,无为之中无不为,无用之中藏大用,此所谓三品之大药也。凝神之际,务要与息相依,毋以神遂息,逐息则神散,运息则神摇,只要息息动荡,任其天然,随其自然,斯其神愈觉凝然。等到了静极而动,便是神乎得其气机,是气初破鸿蒙,寂然不动,感而遂通。修道之士,乃如是有为也哉。
神者,火也;息者,风也。欲识风火玄机,须将神息安顿。神贵含光默默,息凭真气绵绵,但安其神,不逐于息。有如炉中聚火,箱管抽风,风自煽而火愈红,火愈红而金自化。可见是风来助火,并不是火去追风。但其中尚有机窍。欲令风箱之气专笃而吹,必使风管逼炉,使他从消息中度去,乃能煽起炉焰。
火色重青,学者凝神聚气,即是火熔金。息向坎中吹。又即是引管逼炉,助风追火之势也。
炉中火发,阳光腾腾,此时神即是气,气即是药,犹之火练铁红,红铁也红。琼王宫翁所谓“火即药,药即火”者,此也。火药交融,金丹立就。若使息不内吹,徒内喉鼻中摇弄,即是管不逼炉矣,不觉可笑乎?
息静则神归。凝神之法,固赖调息,神定则息住。调息之法,也赖凝神也。盖其存神于虚,则内息方有,所以息恋神而住,神依息而留。神息两平,若存若亡,不知神之为息,息之为神也。风得火而煽,火得风而灼,相维相系;又不知风之为火,火之为风也。功夫纯熟,真有不可以文学形容者。
曹元君言:“我与诸君说端的,命蒂从来在真息”以真息而为命蒂,为什么呢?乃因人以后
后天的呼吸,配先天的呼吸。而先天的呼吸,乃是身中真气,被息引动,悠悠来往。斯时也,是息动耶?或是气动耶?息动而气也动两不分明,息中有气也,所以说:“真息氤氲,气中有息”也。所以说“真息囊龠”。真息动而真气生,真气来而命蒂生。复命之根,养命之源,护命之宝,诚在乎真息而已。神贵凝,《参同契》所谓:“安静虚无,内照形躯”是也,神不是意,或谓“内照玄关,必用真意”是也。
冲虚云:“真意者,虚无中之正觉”。陆潜虚曰:“灌注上下,必以元神斡运乎其间”。元神的斡运,即元神的正觉,不得谓元神即是真意也,也自有体用之殊耳。盖杳冥无为,静中宰运者神;从容大雅,理事不乱者意。
所以神为丹君,意为丹使也,神与意实有体用之分,即分体用,则二也。用因乎体,故又可以一物视之,但有进说者,欲培真意,须养元气。真意从静极而生,乃克成我之妙用。道所谓“常应常静”,又所谓